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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 October 2015

25.缺什么,都不可以缺爱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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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可以
我也希望我会有机会能被保养
被自己喜欢的人保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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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别人问着你 ‘你是不是喜欢xxx的时候’ 
你却不再  能坦然直接地和别人说着 ‘嗯,我就是喜欢这个人’
我想,那大概是 。。连你自己都开始在迟疑 你到底还算不算爱了
任然给予的溺宠
任然在意的心态
或许不是不爱了
或许没那么爱了
或许只是因为看开了
愿意放手了
很多原因
这世界上,本来就没有能完全理清情感






缺什么,都不可以缺爱情

但为何 ,我就是那么难爱上一个人?
偶尔,讨厌我的专一
偶尔 ,讨厌我的专情
偶尔  ,  讨厌总是用情很深的自己
干嘛就 做出那么多事情
总让自己的心伤心

我清楚地知道
我一天没能找到那个对的人在一起
我的用心专一专情就会全都是致命伤

所以为了保护好我那被我折磨得蛮可怜的心
的做出些 改变了啊我~







也因为那样,所以谁都没有接受不是么?
与其说没感觉,但不如说,已经不是太想继续付出我的真心了

我好像

也没有那么多真心可以去付出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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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电话给赵野,叫他从家里拿了被子来,我到“仓库”里的破沙发上,去睡一夜。

    他到,看见我这样狼狈的样子,接过我的行李,说: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?

    我勉强笑,说:这不是很好吗?我自由了。

    真被人包养了?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
    放P啊!我说。然后叹气,说起家里的事。

    赵野听后,说:那大家可以帮你的啊!

    我说:欠你们和欠她有什么区别?我宁可欠她。

    赵野看了看我,说:那我还可以做什么呢?

    不用。我自己能行。我说。

    他说: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倔强。

    我也勉强自己笑。说:有什么办法,我就这德性!

    他也笑,递过来一支烟,说:抽一支,心里会痛快一点。

    他为我点上,我们坐在地上,两个人闷头抽。最后,他说:wing跟你说了?

    我点头,说:嗯。

    她也跟我说了。赵野说。说着,他又抽了几口,说,她,真的是一个好女孩。所以……所以……赵野说着,又看着我说:所以……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。

    赵野,你什么意思?我问。

    赵野低了低头,说: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爱她。

    我推了他一把,愤怒地说:你像个男人吗?你爱她,就该自己去爱她。爱情,可以转交的吗?

    赵野只是苦笑,说:我只是希望她幸福。

    对不起。她的幸福,我给不了。我说。

    唉……他长叹,再点烟,说,世界上的事,就是那么会折腾人!

    是。我把烟蒂扔到很远的地方。我在想念她。我是那么想念她。可是,我却不能想念她。

    赵野问:小溪,你是不是喜欢林温馨?

    温馨?我看着赵野,竟然回答不上来。我竟然已经无法那样坦率地对别人说:“是,我喜欢林温馨。”然而,我也只有点点头。这样搪塞他的疑惑。

    赵野也只是点点头,说:如果温馨也喜欢你,那么我不勉强你。

    我说:wing的幸福,就交给你了。

    他点头。

    赵野后来走了,因为太累。我就躺在破沙发上,抱着我的吉它,拨弄着琴弦,弹起那一首《从开始到现在》……

    欧小溪!我突然听见肖童叫我。

    她竟然站在“仓库”的门口,看着我。她上前,拖起我的手,说:欧小溪,我家里的老鼠夹、老鼠笼这些都没有被撤掉。而且,我的橱房里还有很多你买回来的水果。我都不要吃。扔掉太可惜了!你给我回去收拾掉!

    我看着她。她回头,也是伸出两个手指,说:看什么看?再看,就戳瞎它!

    还是那么嚣张跋扈的女人!然而,有什么办法呢?只有跟她回去咯。因为我其实是那么想要跟她回去!

    跟着她出了门,她在前面走,我在后面跟,跟着,跟着,她突然一下子就蒸发了似的,无影无踪了。

    肖童!肖童!我开始拼命地叫她。

    她突然出现在前面,回头笑我,说:就知道你想回来!

    看她这样得意的样子,我窜上前去,把她扑倒在地。任凭她怎样挣扎,都不放手。

    小溪!小溪!

    我睁开眼,看到的竟然是wing。原来我依然抱着我的吉它,而wing不断地想要帮我拿掉吉它。

    而我只是做了一个梦。仅此而已。我依然要在“仓库”里渡过我的接下去的日子。

    Wing说:赵野说你在这。我给你送点早饭过来。

    她送过来,是牛奶和面包。虽然简单了点,但是我知道一定可以填饱肚子。可是,肖童呢?她早饭会吃什么呢?

    Wing说:想什么呢?

    我说:谢谢。

    吃完饭,我躺在沙发上。Wing开始弹起《战斗机》。弹着,她笑了,说:要是永远那么简单的快乐,多好!

    我知道她的意思,如果没有爱情,那么我们就不会那么不快乐。然而,就算知道爱情会令人愁肠百结。我们依然那么前赴后继地涌向她。

    没有爱情的女人,再美丽,也只是像一口枯井,掏出来的是冷冷的月光。

    所以。生命里,缺什么,都不可以缺爱情。

02 October 2015

24.从开始到现在,最后却还是离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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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  那次你能明白我无理取闹的离别
如果 那时 你有开口把我挽留而不是选择沉默 

我们今天 会不会 不会这样?



我们没有吵架 但我们却清楚知道  我们变了
即使  我们都默契的 以口头上的承诺  欺骗着自己
说着我们还是好朋友



走的理由? 
你很吸引人。。。
。。
。。

所以


我不得不走
。。




可是还是沦陷了
所以才更显失败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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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周末,酒吧里的生意很热闹。

    我们站在舞台上,陪着人们一直尽兴到午夜,过了12点,店里的许多客人依然不肯走。他们挥舞着荧光棒,要求我们唱一首又一首的歌,唱到我的喉咙有一点沙哑。

    我握了握麦,说:谁来给我一点酒呢?

    那些男人,吹响口哨,为我第一次那样豪迈地要酒喝。有客人上前,送来一瓶啤酒,我一口喝干。我想再high一点地唱张惠妹的歌。那高亢而嘹亮的声音,在酒吧里飘荡。我不记得有多少人,跟着我们一起唱:“come on! come on!  给我感觉!”然而,当我唱尽最后一个音,抬起头,望着台下,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。

    我是真的感伤了。

    当弦定音落,我们走下舞台,和大家觥筹交错。一杯又一杯,各样的酒落肚。有一个人突然走到小小的舞台上,说:“欧小溪,你能为我唱一首《从开始到现在》吗?今天,我失恋了!”

    他看起来,摇摇晃晃,步履不稳。这样的人,如果不满足他,恐怕他是要砸了酒吧的。所以,只有上台,再次表演。

    这首张信哲的伤心情歌,唱得让人有一点撕心裂肺。“我不能/我怎么会愿意承认/你是我不该爱的人……”男人号啕大哭,还是服务员把他从舞台上拖走。因为他想要扑过来,抱着我哭。看着他被人拖着,我知道为爱而酒醉的人,有多狼狈。而我不愿意把自己弄得这样千疮百孔。

    我收了吉它,拒绝了酒,准备离开酒吧。这时候,服务员走过来,在我耳边说:那边有客人请你去。

    我说:我累了。今天陪不了他们了。

    我预备走,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,是一双纤细的冰凉的手,手指长而柔软。我回头,看到了肖童。

    她朝我笑,说:原来,卖的是唱啊。

    我看着她笑的样子,心里突然是难过。我说:是你叫我吗?

    她点头。

    我说:我累了。

    我从她的手里抽出我的手指,看到林温馨站在她的身后。我看了温馨一眼,伸出我的手,说:温馨,我们走。

    然而,她却没有上前来牵我的手。她有一点尴尬地望着我还有肖童。我于是松下我自己的手,然后一个人向前走……

    在走回去的路上,我背自己的吉它,觉得累。但是必须走回去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的时候,肖童的车来。

    她停在我的身边,说:上车。

    我没有理她,走自己的路。

    "你耍什么大牌啊你!" 肖童有一点生气,说。

    我依然不理她,还是走自己的路。

    这时候,她从车上下来,说:给我上车,当司机。我累了,要休息。

    我看了她一眼,然后爬到车上,安静地开着车。而她依然是靠在车背上,安然地睡。是一路的沉默,连车里的音乐都没有。只是到了田野,她突然又说:萤火虫,什么时候才能有?

    我说:明天晚上。

    她说:嗯。

    然后,继续睡。

    到了家,依然是简单地问与答。接着就梳洗,然后我们各自躺在她床的一边。我翻一个身,背对着她睡。

    她终于问:心情不好?

    我说:没有。

    她说:你以为是木头做的?

    我说:差不多吧。

    她说:什么意思?

    我没有搭理她,只是这样睡。她也气呼呼地睡。

    我说:我想尽快把钱还给你。

    她说:我不缺钱。

    那么,为什么要浪费我的青春与才华?我转过身来,质问她。

    她说:我喜欢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嚣张跋扈!我从床上一跃而起,说:我要毁约。

    她轻蔑地笑,说:你有点法律意识好吗?你得赔偿很多的违约金。

    我宁愿按揭还给你!我说。

    我掀开被子,走到床下,走向门。

    站住!她怒斥道。

    可以这样儿戏的吗?你连一点责任感都没有。她说。

    我连尊严都没有了,我要责任感做什么?我反驳她。

    她也来气了,说:好!要是今天晚上你抓到了老鼠,我就放过你。

    我回头看着她,说:老鼠在第二天早上,就被捉住了,埋掉了。

    她看着我,顿了顿,是半晌,我看见她眼睛有闪烁的东西。可是,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说:那么,你走吧……

    我看了她一眼,眼睛突然地潮湿,所以要很快地转过头,回自己的房间,拿自己的行李,背起我的吉它。而她“嘭”地关上了房门。我打开她的门,在昏暗的灯下,看见她正靠着,冷冷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掏出了500块钱,递给她,说:先还给你。

    她没有接,只说:放着吧。希望每月按时交。如果你交不出,我会在每个月的28号来拿。

    我说:我一定会还给你的。再见。

    转身的那一刻,其实,我有想她把我留下来。早说过给她做牛做马都不是一件没有尊严的事。只是,我不可以再待在她的身边,因为我会越陷越深。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赞的女人。她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。她从容、淡定、风情、优雅、智慧、能干,这样的女人,怎么会不吸引人?所以,我不得不走。

    我走到门口,没有回头,只是把门轻轻地带上,然后轻轻地下楼。院子里月光如水,那么静谧,却似满地凄凉。那一条悠长的鹅卵石路,在月光下,显得光泽无比。我脱下了鞋子和袜子,从上面踩上去,再踩回来。抬头望着她的房间,灯光终于熄去。我的眼睛,终于忍不住潮湿……

27 September 2015

23.她的初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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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恋。其实我好奇,谁才算得上是你的初恋。

与其说好奇,到不如说 ---  羡 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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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在家门口与肖童遇上。

    她看都不看我一眼,顾自进房。

    我跟上前,说:对不起,我昨天错了。

    她回头,看着我,低着头傻傻的样子,笑了一下,说:错在哪了?

    我想她一定不再生气了。于是,我说:我昨天不应该诋毁猪睡觉的能力。

    她原本略带笑意的脸,变得想要大笑却又觉得不妥,只是瞪了我一眼,然后叹息说:我要是有猪的睡眠就好啦!

    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!我想。于是,帮她拿她手里的袋子,说:今天,我会贴身伺候你!

    她说:不用。今天,我有约了。你就待在家里,整理吧。

    她说着,摇曳着她的好身段,骄傲地进了屋子。她不仅坏,而且牛!1个小时后,她下楼来,依然是打扮妖艳。

    她看了我一眼,说:对了。林温馨没有和你说嘛?今天我约了她吃午饭。不过,同去的还有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谁?

    你见过的。

    我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夜里的那个男人。除了他,还会有谁可以让她这样精致地打扮自己?原先,我还以为她会和我一样喜欢女人,但是,我现在知道她一定是爱着那个男人的。不然,她怎么会这样?所谓女为悦己者容,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我于是有一点鄙夷地看她,说:昨天那个男人吗?

    你不认识他?肖童说。

    我为什么要认识他?

    看我没好气的样子,她也讽刺地看了我一眼,说:我走了。

    他,究竟是谁?我问。

    她却不理我,只笔直地往前走,连回头都没有。看着她的背影,我只有浅浅地笑,然后找到抹布,开始整理。

    等车子的声音,彻底地离开我的耳朵。我上了她的卧室。昨天,她一个人敢睡吗?不要让我在她的床上,发现男人的短头发,甚至是内裤来!我想着拿了放大镜,从洗手间的座便池到洗手池,再到垃圾桶。如果真的有什么,那一定该在垃圾桶里找到避孕套。但是,干干净净,一看就是她早上收拾掉了的。她很少这样勤快。难道我的想法是真的?于是,爬到床上,一寸一寸地查看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最后,还是没有任何发现。我愿意相信她昨天晚上是一个人睡。

    是的。我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这样,才可以像所有往常的日子那样整理家。打扫到她的书房,看见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相册。忍不住自己的好奇,一页一页地翻看,都是些老照片,是她和昨天那个男人的合影。他们亲密拥抱,相片的风景美丽。而她,也还是一个青涩的女孩,笑起来甜蜜而羞涩。而他,却那么眼熟。我想我应该认识他,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。于是,取下相片,想看背后有没有发现。果真,后面写着:“与东方的华丽邂逅。”

    东方?原来那个就是余东方!是音乐才子,只是那时候那么年轻。而近年来,他已经隐居海外,任凭人家怎样都挖不到他以及他的影子。只是,偶尔还会写几首歌,过过瘾。

    只有这样又帅又夺金有多才的男人,才配得上她。

    而当年那个让余东方心碎不已的女人,该不会就是肖童吧?想她肖童还没有这样的能耐!不然,为什么还要捧着相册不眠?看她的桌子上,还有一杯喝剩的咖啡。昨天,对她来说,一定是不眠的夜。而这样的她,又怎么会去伤害他呢?

    想着,有一点愣。坐到地板上,继续一页一页地翻看她的相片。在所有过去的时光里,她在她的身边,那么幸福的样子。而今,她是不是还是没有变。因为不变,所以始终单身。我不知道。想得有一点多,想得有一点头痛。

    这时候,肖童的电话突然打来。

    她说:我有一份合同落在抽屉里,你帮我拿来。

    我说:哦。

    她顿了顿,说:怎么了?年轻人不是应该很有活力的吗?

    我只说:这就给你送来。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。

    她说:在lips。

    挂下电话,半个小时后,我在lips找到了他们。他们三个人,坐在一起吃饭。当然,还有林温馨。

    我把文件递给她。她看了我一眼,我说:我这就回去了。

    温馨看了我一眼,看得出来,她老早就不再生气。她这个人,是不会生气的。她说:既然来了,就一起吃。

    我说: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
    肖童说:大家都留你,你还要摆架子啊?

    我回头,看了她一眼,忿忿地说:就不许我摆一下架子吗?

    这样的语气是大家都没有料想到的。他们看着我,我低下头,说:对不起,心情不太好。不影响大家进午餐了。再见。

    肖童立刻说:随她去。她就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我转身就走。温馨站起来,说:我送你。

    她上前,挽住我的手。一直陪我走到餐厅的尽头。她说:对不起。早上,我太冲动了。

    说对不起的,该是我。我低头有一点委屈还有一点感动,说,太冲动的人,是我。

    温馨笑,说:我们都不去想这些事了。好吗?

    那是当然。我握住了她的手,有一点抱歉地说,真的和你无关。我只是想一个人做一顿饭,好好地犒劳自己。另外,我下午还要去练歌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,说:那你记得吃好。

    我点头,然后走,始终没有问他们之间到底在谈什么。包括坐在公交车上,我依然没有去思考太多。只想快点回到家,然后做一顿最丰盛的犒赏自己的胃。

    我有一点累,从昨天到今天……

22.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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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时候,当你两头不到岸,去想谁,不去想谁,都变成一种罪
当歉疚变成想念,这,是一种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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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是她喜欢的颜色,永远那么纯情与纯洁。而我渐渐长大,我不知道年少的喜好会不会改变,或者,我根本就配不上这样纯洁的她吧。我想,长大就是渐渐习惯各种私心裂腹的事吧。嗯。大概是。


我一直以为懂我的人, 原来,并不懂,还是说,没想要懂过 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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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温馨的楼下,打她的电话,我知道她一定会接,尽管可能还是有一点生气。

    我说:来开门呀!

    她会照你所说的做,然后看见你的时候,依然有一点惊喜,但是不会一把抱住你。她只是安静地笑,然后把我迎进门。

    我洗完澡,她已经给我留了一位置,就在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她问:你的老板呢?

    我这才想起她喝了酒,还有一点微醉,而我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车里,让她一个人回家去。我想去掏手机。

    温馨又问:你老板呢?

    我说:她知道我见重要的人,所以自己开车回去了。

    她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翻一个身,看着我,说:怎么觉得你黑了很多。

    我拿手指戳她的脑袋,说:天那么黑,能白吗?

    她笑,说: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刚上班,一定很辛苦吧?

    说到辛苦,怎么会不辛苦呢?但是还是摇摇头,我是不想要温馨担心的。只是伸出手,握住她,说:睡吧。

    她点头。

    我们像小时候那样,头碰着头,安静地睡。

    然而,我却怎样都无法睡着。不知道肖童有没有安全到家,而她一个人又会不会收拾她那满身烟臭酒味的衣服和头发。还有家里的老鼠,会不会窜出来,欺负她一个人?老鼠,是很狡猾的!

    我睁开眼的时候,看见温馨是那么安然地睡。而我只有叹息。等我确定她已经睡着,就侧身,从枕头下取出手机,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,到洗手间。但是,我打电话给她,却没有人接。我再打,还是没有人接。

    不会真的有事吧?于是,再打。这回她终于接。

    她劈头就问:深更半夜,干吗?

    我说:这不是担心你被老鼠拖走嘛。你那么瘦。

    她没好气地说:无聊。睡了。

    我说:你刚才还那么兴奋,现在你却能倒头就睡,只能说明你的身体有猪的特质!

    欧小溪!肖童有一点生气,说:不要得寸进尺。

    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。这么多天来,是她第一次那样生气。我于是闭嘴,沉默了许久。她缓了缓口气,说:挂了,我要睡了。

    我说:你这个人,真坏!

    她没有搭理我,直接把电话挂掉了。她这个人,真的很坏!她为什么要答应我来找林温馨?不论今天晚上我待在谁那里,我都会对另一个人感到抱歉,因为自己没有对她负起应有的责任。

    当歉疚变成想念,这是一种罪。所以,肖童,你真的是一个很坏的人!

    我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,而我身后,却站在林温馨。她穿着白色的睡衣,直愣愣地看着我。我在镜子里对她勉强一笑。我说:怎么了?

    她也笑,说:以为你出不来了。

    我说:没有瘦到会被抽水马桶带走。

    她笑,说:睡吧。

    嗯!我朝她点头。

    转身,她走在前面。我看着她。白色是她喜欢的颜色,永远那么纯情与纯洁。而我渐渐长大,我不知道年少的喜好会不会改变,或者,我根本就配不上这样纯洁的她吧?然而,她却始终如一地未曾改变,只是也依然没有突破。我无权去责怪她一层不变,而是应该感恩她多年来的忠贞吧。

    我于是躺下,试图睡。夜越来越深,而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难熬的夜。

    因为极度的累,所以困得要死。却在闭眼入睡的那一刻,又猛地惊醒。醒来的那一刻,我会睁开眼,看见的依然是那白色睡衣的林温馨。

    当天渐亮,我从床上爬起来,我告诉林温馨因为要和老板会和。所以我不得不走。林温馨看着我,说:小溪,你最近怎么了?总是这样来去匆匆,是因为那个女人吗?

    我笑,说:那个女人,是天下最苛刻的老板!

    她看了我一眼,说:听说,你一直住在她家里。她酒店员工的名单上,为什么没有你?

    谁会那么关注我?我问。问出的时候,觉得愚蠢。除了她,还会有谁?

    她有一点尴尬地看着我,然后很委婉地说:我不想你做错事。

    什么错事?

    她递过来一张支票,说:这是20万。你应该用得上。

    我推开她的手,说:我不需要钱!

    她沉默,然后抿了抿嘴说:我不希望你错下去。没有什么不劳而获,可以永恒。

    你什么意思?我问。她的意思其实很明显。她一定以为我被她包养了吧。只有被包养的人,才是在进行不劳而获的交易。对此,我很愤怒。

    我愤怒于她对我人格的近乎完全的未知。

    我背起我的吉它,然后径直走向大门。

    她说:小溪,为什么你连尊严都可以不要?

    我说:温馨,你怎么一点都不懂我?

    是啊。她一点都不懂。肖童以及作为肖童的家政保姆,都不是一件让人丢掉尊严的事。在很早以前,我就想明白一个人连这些事这些苦都熬不过,我还有资格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吗?而如果我收下了温馨的钱,我真的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所以,温馨,我不会收你的钱。而你却不明白。

26 September 2015

21. 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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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彼此在心里的地位

我时时刻刻都在动摇
是我没安全感
还是就真的别人在迁就我而演给我看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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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时候 不经意的小动作 

伤害的 不只是一个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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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在月光下徒步,背着我的吉它,瘦小的身体,空荡的TEE,看自己的影子,就像一个流浪的歌手,随时会坐到地上,然后弹一个沧桑的曲。夜风吹乱我的发,让我看起来不是那么稚嫩。

    只有在音乐的世界里,我才会感到自己的老练与成熟。其它,我也像肖童一样是个孩子。

    我掏手机,看到有一个未接电话。怎么只有一个呢?打开,还不是她的。如果换成以前,她一定是一个接一个地扫过来,恨不能把我从电话这端直接行地揪到她的身边,然后颐指气使地指挥我做这个做那个。

    但是,今天她很安静。

    不去想她,我给温馨回拨过去。

    她说:你怎么一个人还在外面走?

    我说:我寂寞了啊。

    她笑,说:要走多久才能到住的地方?

    嗯。我环顾四周后,说,大概是要1个小时吧。

    那不是要到凌晨2点了?那么……睡我家吧?她说。

    这样的邀请,对她来说,实在是不容易。我很开心,说:也好。我这就打个车过来。

    我走得有一点累了,还有一个人那么清冷。所以,挂了电话,我就站在路边打车。对面的夜店,依然灯红酒绿。人们三三两两地从店里出来,驱车回家。我随便地瞄了几眼,却突然看到了肖童!她穿得那么妖娆,原来就是来这里!她的手里,还挽着一个男人,看起来喝得醉醺醺的样子。如此,说话时,难免有一点小小的摇头晃脑,看起来却是撩人!难怪不给我电话!她都忙得忘乎所以。

    她和他一起下了阶梯。而她,脚下好像一个打弯,差点滑下身子去。男人及时抱住她的蛮腰,扶她起来。看她笑的样子,看她笑的样子,那么!我敢百分之百地肯定,她是故意的!她一定是故意的!

    我于是大步流星地奔向对面,窜到他们的面前。

    哎!我大声叫住正要上车的他们,说,你们去哪?

    男人想说什么的时候,我又冲着他说:你是谁?怎么可以让原本那么漂亮的女人,喝醉?你看看她,看看她,现在是什么德性啊?

    我鄙夷地看着她,伸手妄图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。要知道他的爪,正按在她的腰上,那是多么薄的真丝质地。有等于没有。今天晚上已经不知道赚了多少她的便宜了吧。

    她看了我一眼,没好气地说:你可真会管哈!

    这么迟了,可以回家了。我说。

    虽然她是那么不情愿,但是我还是把她拖到我这里。没等她说话,我继续喋喋不休说: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。你这样子,怎么做姐姐?在我面前,难道你不应该做得淑女一点吗?你得给我做个好的榜样吧?

    男人看着我,笑,说:肖童,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妹妹?

    她伸出食指,在我的脑门上,狠狠地一点,说:买来的!

    男人笑,说:真是可爱啊!

    他说着,还伸手,将手掌盖在我的头顶,使劲地揉我的头发。我愤怒地躲开!他们竟然这样嘲笑我!我转脸看着肖童,说:回不回去?

    男人说:我本来就是要送她回去的。现在你来了,就你送了。也不早了,肖童,早点休息。今天晚上,我很开心。

    他说着,张开双手上前拥抱她。她在他的面前,是如此地乖巧。她点了点头,说:再见,晚安。

    他说:明天联系。

    他笑着,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,然后很快地走。她是看着他走,然后转过脸来,问:你从哪冒出来的?

    就是来坏你好事的!我得意地说,然后把吉它扔到车上。

    她妄图用手指再来戳我脑门的时候,我已经窜开了,开车门,做到驾驶位置。她看了我一眼,也只有自己开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。

    她坐上来,突然说:你身上怎么那么臭?

    我拎起衣服,闻了闻,的确是汗臭!有一点难为情,但是还是理直气壮,说:我那是劳动的成果。那是光荣的臭!你也一身的臭,酒臭。你那是无耻的臭。

    切!她瞪大了眼睛,说:你再老头老脑的,我就不客气了!

    谁怕你不客气啊?我说。

    她有一点生气了,说:你是反了?

    看她生气的样子,真是有趣。我大笑,笑得有一点收不住气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她看着我,越加生气,伸手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揪了一把!

    “啊~”这一回是真的被她弄痛了!她可真的够狠心。这是我没有料到的!看到我凄惨无比,她得意地笑,还放了一张CD,是张学友的老歌《你好毒》!节奏明快,歌词幽默。正是适合她得意的心情吧?

    我说:真是应该让你被那个男人带走。随你被她整成什么样子!

    她不理我,只说:快点开车回家!

    这一点不得不听她的。我们都有一点累了。尤其是她,看起来兴奋又疲惫。一路开着窗户,可以看到田野里飘悠的萤火虫。她侧着身子,看得认真。这个时候的她,也是像孩子的。

    她回头,说:明天晚上,帮我抓萤火虫,放在瓶子里。

    我还没回答她,电话就响了起来。是温馨!

    差点忘了告诉她,我赶紧接电话。

    她问:小溪,你在哪?还没有打到车吗?

    听得出来,她很焦急。这让我感到抱歉。我说:温馨,对不起。我得把老板送回家去。所以,今天不来打扰你了。对不起,刚才忙了一下。忘了打电话告诉你!

    她在电话那端,说:哦!这样。没事。你忙。

    语言简洁到让我有一点担心。我说:温馨,对不起。改天,我陪你?

    她说:没事。我想睡了。你没事就好。挂了。

    嗯!拜拜!我说。

    挂下电话的那一刻,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心。她会不开心。尽管多年来,我们一直都没有挑明什么。虽然她陆陆续续也有过男朋友,但是关于彼此在心里的地位,我们知道是不可替代的。今天,我是错了。

    肖童问:怎么了?

    我说:没事。明天,我去办这件事。

    我已经完全不像刚才那么兴奋。只顺从地答应。这让她很不习惯吧!但是,她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我说:我可以有个要求吗?

    她说:什么?

    其实,刚才答应了睡到朋友家去的。

    林温馨?她问。

    我点头,说:但是,没做到。你知道很多女孩子都很小气。

    所以……你想睡过去?她问。

    我点头。

    她沉默,半晌才说:记得明天早点回来给我做早饭。

    我悬在嗓子的心,立刻放了下来。我把车停在路边,说:那我打车去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下了车,在车头处遇上,我看了她一眼。她也是。

    我说:我会早点回来。

    她说:嗯!

    她上了车,然后迅速地启动车子。车子在清冷的街道,渐行渐远。直到她和车子渐渐消失,我才拦了车子,奔赴温馨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