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但你的眼神,让我心疼了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还是在鸟儿啁啾中醒来,那个时候太阳也已经出来了,因为树荫遮着,没有刺到我眼睛。我起来的时候,摸到自己的身上有一条薄薄的被子。
一定是她吧。我环顾四周。看到她正靠在藤椅上,喝早茶。手里握着杂志,在一页一页地翻看。她的黑色的卷发,有一支落到了脸庞,让有一种上前帮她夹至耳后的冲动。阳光如此调皮,透过细碎的树叶缝隙,跑到她的头顶、身体上……而桌子上,竟然有精美的小甜点!
我看着,有一点入迷。
她抬起头,我期待着她对我无限温柔地说:快去洗洗,吃早饭吧。
可是,她却面无表情地说:醒了吗?快去做早饭。
我把她当成了林温馨。林温馨,是外婆家的邻居MM。比我大两岁,今年27岁。在电台工作有3年了,我依稀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,白皙的皮肤,扎两个小辫子,穿一条花裙子,笑起来还有两个酒靥。那个时候,我躺在外婆家的靠椅上睡一了个晚上。是她把她的毯子拿来盖在我身上,看我醒了,还对我说:快去吃早饭。在我家的厨房呢。我给你留的。
要我说几次呢?不要浪费我的时间!肖童再次生气地说。这一次,似乎火药味还浓厚了不少。
我爬起来,夹着被子飞奔进厨房,却看见一个厨师模样的胖老头在做精致甜点。他看见我笑,说:是叫我来做的。你想学吗?
停!我看了他一眼,说:你什么都会做吗?
不。我最擅长的是蛋糕与甜点。他说。
嗯!可以教我做意大利蓝莓蛋糕吗?我问。
他看了一眼,眉间一挑,说:当然了。但是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,你OK吗?
嗯!我点头。
我是很用心的做。但是三次烤出来的蛋糕,都是一塌糊涂。师傅说:不急。你在家反复多试几次,就OK了。
而她终于也进来,看了看我们说:今天就到这里。梅师傅,你先回去吧。
是的,。梅师傅点头说。
肖童看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奶油和蛋糕混在一起,她说:你负责把这些吃掉!我出去了。
她换了衣服,下楼来,对我说:你晚上回来不要超过11点,不然你就睡院子。
下雨怎么办?我问。
她朝外面张望了一眼,奴了奴嘴说:我以前养过一只“贝利”,它睡的地方有屋顶!
NND。真把我当狗!
她下楼来,又换了一身衣服。今天穿白色的小蓬蓬群,裙子只到膝盖,裙摆上的褶皱很漂亮,看起来像一个公主。可是,不适合她穿。这样的裙子,该穿在林温馨的身上。来不及继续想,她就拿着梅师傅做的蛋糕出去了。她一走,我就开始再做蛋糕。我把整个厨房的桌子上,溅满了奶油。我以为她不会那么快回来。没想到才一个小时,她就回来了。
我还没有来得及和她打招呼,她就怒气冲冲地直奔楼上。下来的时候,对我说:去洗衣房给我洗衣服。
她脸色铁青,这一回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。不过,她也想来没有商量的余地。我到洗衣房,才发现她的白色的裙子上,喷满了红色的汁液,闻一闻,是红酒。
我洗了很久,还是不干净。出来的时候,说:很难洗!
她不作声,只是起身走进去,拎起衣服,丢到了垃圾桶里。然后“噔噔噔”地上楼去。
这一去,就是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。她都没有出来过。我有在她的房门外,待很久,只是她里面没有什么反应。
我就敲她的门。里面没有声音。
见她没有回应,我就拍起了门来。她还是没有回应。于是,就在门上,有节奏地拍了起来。是余东方的那首《正宫开门》。如果她喜欢他,应该有听过。
我是边按节奏拍门,变哼起那首歌。做起音乐来,我总是很陶醉。如果她不开门的话,我想我会一直拍下去。
她终于来开门,说:无聊!
我看着她,分明是哭过的眼睛。睫毛上还是潮潮的湿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握住她的肩膀,说:怎么了?
她简单地说:没怎么。
她说着推开了我手。我悬空的手,无奈地落下。我说:我们去兜风吧?
她说:我们喝点酒吧。
我说:喝酒,伤身。
她看了我一眼,说:去拿!
我只有去酒柜里拿一瓶红酒。她从我的手里夺过酒,然后就跳上了车。一个人开车,走。我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,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像她这样的女人,绝不许自己把最脆弱和最难堪的那一面,那么彻底地摆在我这样的人面前。所以,她不会要我陪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院子的秋千上,静静地等候她。
今天的夜,时间真的过得太慢。我在椅子上,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,好像一只钟摆,在一分一秒间,渡过所有等待的焦灼。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